那个时候的伏苓，还是学校里最爱美的少女。她扎着高马尾，一口气能背完整本文综资料册；她在洗漱台前会认真研究室友的香水，笑着说：“你这个味道是那个什么——吧？粉胡椒味好好闻，玫瑰的香气里还带着点果香呢！”这就是高级商场里的香氛吗？闻到就感觉自己像是走在高级商场里的名媛。

        可转过头，她却连一支口红都舍不得买。哪怕只是平价的日韩产口红和少女品牌的国货，她都没有给自己买过。

        她把零花钱省下来，一张一张塞进信封里，攒够了，就翻墙出去。

        那天深夜，操场边的围栏响动了一下。

        徐兮衡刚准备熄灯，窗户被敲了三声。

        伏苓站在外头，手里拎着热乎乎的打包袋，嘴里笑着说：“今晚是神仙鸡，食堂里没有卖的那种。”

        再隔一天，她带来了烤鸭、再隔一天，是肉丸粉。她总说“我吃不下啦我太撑啦”，然后全递给他。

        她几乎从没吃过自己买来的宵夜。

        ——全是给他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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