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席间顿时哗然。秦鹤眸光一凛,手中象牙箸"啪"地断成两截。
谢砚卿疾步上前,广袖翻飞间刻意打翻了案上酒盏,"哎呀!"琥珀酒液在紫檀木纹间蜿蜒如蛇,他声调陡然拔高,"周大人这是怎么了?莫非今日这宴席上…"话锋一顿,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秦鹤。
崔灏景适时起身,玉带钩撞在案几上发出清响:"诸位稍安。"抬手虚按的姿势恰好挡住秦鹤视线,"想是近日暑气太重,周大人身子不适。来人——"话音未落,檐下铜铃突然齐声脆响。
"嗖——"
首箭破窗时,秦鹤正捏住酒壶鎏金柄。箭簇擦过他指尖,将鎏金壶嘴钉在了身后的蟠龙柱上。紧接着箭如飞蝗,织成一张死亡罗网。
十二名黑衣死士破窗而入,他们的软底靴踏在青砖上竟无声无息。为首之人剑走偏锋,直取秦鹤咽喉;另有三人自梁上翻下,手中铁链哗啦作响,正是边军用来锁猛虎的寒铁链。
最致命的杀招来自地下——秦鹤方才所站的金砖突然下陷,露出底下淬毒的倒刺。而他腰间那柄从不离身的宝剑,此刻剑鞘机关竟被人暗中锁死。
秦鹤喉间溢出一声低笑,舌尖抵着齿间血腥,缓缓将血沫啐在地上:"谢大人好手段…"他反手以剑拄地,青石板上划出刺目火星,"倒是我秦鹤…看走了眼。"
谢砚卿倚着朱漆廊柱,指尖慢条斯理地转着那枚翡翠扳指:"秦大人说笑了。"他忽然俯身,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比起令尊当年在沧江畔…活烹战俘的做派……"扳指"咔"地停在虎口处,"下毒算什么?"
"来人!"谢砚卿骤然直身,官袍广袖在风中猎猎作响,"秦鹤涉嫌毒杀朝廷命官——"他刻意顿了顿,看着侍卫们迟疑的神色,"押入水牢,待本官……亲自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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