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嫂，谢谢你们来。」王紫霏缓缓地说着，又向她们点了头，行了礼，眼神不断地看着这奇怪的两人，他们的表情虽显得忧伤静默，但眼底深处却看不出真诚。

        「你阿婆年纪大了，这般走也算是菩萨怜悯，引领西方极乐世界，总是b困在这种病痛的人生好得多。」王紫信拍了拍王紫霏的肩膀，彷佛真心的对婆婆的Si亡致哀。

        「是，谢谢。」王紫霏还在打量着这对夫妇的意图，保持高度警戒简洁的回答。

        「你阿婆走的时候，有说些甚麽吗？」韩芙蓉突然开口问了一句突兀的话。

        「说甚麽？」

        王紫霏有些丈二金刚m0不着头脑，对这问话觉得古怪，虽然脑海里只浮现了阿婆说的好好跟侯吉在一起，却不知道大嫂为何这般关心一个已经老人痴呆许久的二房阿婆。

        或许也察觉到老婆问话不妥，王紫霏皱起眉心的样子让王紫信忍不住提醒自个儿老婆，「问那麽多g嘛，人都走了！」

        「有甚麽关系？就是把妹妹当自家人，这才会想问问！」韩芙蓉瞪了老公一眼，又再次解释地说着：「紫霏她妈妈家人丁单薄，我是想说关心一下，若老人家生前还挂念着甚麽，我们也好出力帮忙。」

        那一瞬间韩芙蓉的话像是一把利剑，瞬间刺中了王紫霏心里最不堪的过往――

        「就如同哥哥所说，人都走了，有甚麽要帮忙的？若真心想帮忙，早就生前能对婆婆好，又何苦在人走後装模作样地来送？」她冷笑，如同一只带刺的刺蝟，过去在王家老宅不受待见的委屈，瞬间在这个节骨眼上被韩芙蓉的话T0Ng了出来，倾泻的是多年的不甘。

        「你这话也太不够厚道了，我不是这个意思……」韩芙蓉又再次泛起了尴尬的微笑。「大家也都算是认识，你阿婆在王家老宅住的时候，我们也是有供餐供住啊，而且你们搬家後，我也曾去你家探望你阿婆啊？」

        「我会自建新宅，也是因为婆婆在王家没有受到良好的对待，我工作忙没办法时时看顾婆婆，大嫂对我们这二房如寄生虫一般寄生在主屋早就已经不耐烦了，以前还有汤管家在，能给婆婆三餐跟嘘寒问暖，汤管家不在後，我阿婆三餐变一餐，人也消瘦，老年痴呆的病况更加严重，你说，婆婆若地下有知，会想要跟大嫂您说甚麽？」

        不知怎麽地，过往王紫霏总是忍气吞声，不与这政界千金的大嫂一般见识，可或许是因为过往太多失控的记忆层层叠叠，再加上韩芙蓉还曾至新屋让侯吉差点危险灭顶，使得王紫霏在一瞬间爆气，而这对奇怪的夫妇，在王紫霏劈哩啪啦如连珠Pa0似地说了一串之後，也错愕地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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