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廉点点头，视线重新落在离歌宴身上：「既然如此，你可以走了。」

        离歌宴挑眉：「就这样？」

        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揶揄，像是在确认自己终於脱身，却又像不敢相信事情居然能如此简单。

        「不然呢？」张廉淡淡道，「你确实与案情无关，我们京兆府也不想再浪费人力盯着你。只是……」

        他顿了顿，目光微微一沉：「你这趟卷进来，恐怕也不是单纯的巧合。」

        话音坠地，烛火恰好爆出一声轻响，烛油迸飞，彷佛替他的话添上一缕火星。

        离歌宴心中微微一震，但面上仍保持淡定：「世道艰难，谁没点波折呢？」

        这句带笑的回应让张廉挑了挑眉，似在衡量面前年轻人的分量。最终，他没有再说什麽，只是挥了挥手：「走吧。」

        梁丘朝离歌宴挑了挑眉，示意跟上，两人一前一後走出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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