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带着黑框眼镜,头发蓬在头顶的男医生伏在堆满了化验单病历本的杂乱桌面,飞快地在报告上圈画着。
陈冬迈上前,轻声道:“你好沈医生,我是3床许童的家属。”
沈医生掀起眼皮,布满血丝的瞳仁隔着镜片扫她一眼:“坐。”
陈冬坐下身,手指不自觉攥着衣角:“医生,许童他……什么时候能醒?”
“他头部的创伤经过手术已经处理了,”
沈医生拿出本病历单翻看两下,笔尖点了点CT片子上的一处白影:“血肿清得很g净,颅骨也复位了。手术本身来说是成功的。”
“但他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他的大脑现在正在水肿,我们在用最大剂量的甘露醇控制他的颅压。”
“而且,”他推了推眼镜,手指在病例上重重敲了一下:“我们昨天给他做全身CT评估时发现了一个……很麻烦的情况。”
“病人的右侧肾脏是缺失的。他现在使用的药物都对肾脏的负荷非常大,一旦这颗肾出现急X肾衰竭,我们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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