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陈冬试探着问道。
“可以,”医生招呼了声护士,眼眸弯弯地:“平常要工作吧?你什么时候过来看都行,不过最好别太晚。”
陈冬感激地点点头。
她换上隔离服,将头发仔细收拢在帽子里,戴好口罩。只露出双黯淡、疲惫的乌黑眼眸。
空气中弥漫着清洁,冰冷的气息。光可鉴人的地板映着头顶明亮的灯光。透过隔帘的缝隙,能瞥见病床上一道道了无声息的身影,此起彼伏的电子音细密地交织着。
许童躺在临窗的床位中。身上的病号服换了一件,崭新整洁,头上的绷带也重新包扎过。
一切都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可一切又都天差地别。
陈冬沉默地立在床边。
那双丰润的唇瓣,此刻g涸而苍白,一根极粗的导管从他口中伸出,用胶带固定在面颊上。灯光洒落在他纤长的眼睫上,投S下一片浅淡的Y翳。
陈冬回头望着宽敞明亮的大厅,耳边回荡着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心头忽然涌上阵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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