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纹路从他眼角蜿蜒开来,没入两鬓浓密的发丝里:“跨江大桥那边我也问过了,市政说,只要咱们这边引桥的路一接上,他们那边马上就铺路,耽误不了事儿!”
江少口中吐出团浓郁的烟雾,懒洋洋地笑了声:“不对吧,钱总。”
“你这说得热闹,”他下巴向着落地窗的方向一扬,眼眸半眯着:“怎么我上礼拜开车过去看,引桥的路还断在那儿呢?”
钱总面sE一僵,话声尴尬地卡顿一瞬,才讪讪笑道:“嗐,江少您说那个啊……这不是……这不是还有一户没谈拢嘛。”
水杯不轻不重搁在茶几上,水晶杯底与大理石桌面碰撞出声脆响。
嗒。
贺蓝越掀起眼皮,淡淡道:“钱没给够?”
“哪能啊贺总!您给的政策,我哪敢打折扣,”钱总像被踩了尾巴似的,连忙解释道,“拆迁款给到市场价三倍,还在您江对岸的新楼盘里,给他们按面积换一套房。可那户人就是不开窍,Si活不松口……”
“不开窍?”
江少嗤地笑了声,将雪茄在烟灰缸里弹了弹:“这有什么难的?找几个人,半夜把楼里的人清出去。推土机一开,一晚上就平了,多大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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