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意在离开水面的一瞬间便凶猛地席卷而来。
秋夜的冷风吹拂着浸湿的单薄衣物,叫陈冬打了个剧烈的寒颤。
一件宽大的姜黄色风衣忽然兜头罩了下来,淡淡的、慵懒干净的无花果气息,严密地将陈冬裹挟。
他赤着脚,身上套着那件皱巴巴的低领针织衫,一屁股坐在带着露水的草坪上,伸手在旁侧拍了拍:“我叫卡米耶,你呢?”
那张深邃精致的异域面容微仰着,墨绿的眼瞳流淌着柔和的月光,话声沙哑悦耳。
陈冬犹豫片刻,拉了拉身上那件几乎能将她淹没的风衣,在他身旁坐了下来:“陈冬。”
“你中文说得真好。”她又打量他一眼,说道。
卡米耶弯了弯眸子,脊背倚着警示牌的铁杆,湿漉漉的黑发卷翘杂乱地顶在脑袋上:“混血。我妈是法国人,之前一直住在巴黎。”
这个名称对陈冬太过遥远,存在于书本里、或电视上,是她这辈子也不能身临其境的地方。
她下意识问道:“巴黎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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