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覆着厚茧的手掌,缓缓地抬起。畸形的小指微蜷着,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皮面。
“姑娘啊,爸也想多给你拿点。实在是公司最近资金出了点问题,也接不到活。这六万块是爸的全部家当了。”
“爸听你同事说,你认识贺总,是不?”
“你瞧瞧能不能在贺总面前帮爸美言几句?咱家是开广告公司的。你说江北那么大的地方,咱家也能帮贺总分分忧。”
同事说。
皮料冰凉的触感陡然如火一般灼烧在指尖。
他们见到过她喝得酩酊大醉,被贺蓝越带上了车;也见到过她在楼上,疯子一般嘶吼怒骂。
陈冬慢慢抬起头,漆黑的眼瞳慢慢挪动,注视着陈广生。
他仍然打扮得十分有派头,乌黑的发丝抹得一丝不苟,西装革履,腕间缠着条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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