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坐起身,朝哭声的方向寻去,结果径直走到了他房间外的阳台,那哭声明明很小,但因为过于可怜,在万籁俱静的夜里便分外清晰。
更何况,哭的人就坐在席玉隔壁的阳台,离自己的房间那么近。
席玉顺着望过去,对方没有开灯,席玉只能借着微暗的月色看清对方的身影。
一个低头抱着膝盖,正在小声啜泣的男孩,睡衣遮盖不到的胳膊下,是可怖的伤口,让人触目惊心。
是下午那个高傲又没礼貌的小孩,不回应自己伸出的手,疏离地看着自己。
然而此刻,在这样所有人都在入睡安眠的夜里,席玉看到他抱着受伤的胳膊,坐在地上压抑地哭。
一看到站在对面阳台的席玉,便像一只惊弓之鸟一般,往后缩了一步,然而他阳台的房间落了锁,他根本进不去。
要不是席玉发现了他,他大抵要在阳台坐一晚上。
席玉感觉一阵晚风吹进心里,然后泛起了涟漪,上面刻着几个字,是下意识的同情。
“要过来吗?我这边有药箱。”席玉小声地和他做口型。
然而对方根本不给席玉反应,只是用一双茫然的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席玉,然后张了张口,似乎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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