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我的意思是如果有品牌方想靠我的关系拉拢亓氏集团的话。”梁辛西轻声回复。
亓令邬转动方向盘,一脚油门踏上高速:“好,那就让他们误会吧,此事对我影响不大,我不介意被你利用一次。”
他调试音响,专心开车。路灯透过窗户洒上他的侧脸,面部轮廓如同一座精心打磨的雕塑,情绪更似绵长悠扬的一阵雾,在车辆行驶过程中逐渐没入黑暗。
梁辛西猜不透他,有时觉得他阴鸷透顶,宛如一望无际的汪洋里转动的巨大漩涡,有时又觉得他的瞳孔清澈见底,似厚重雪花落入掌心,以极快的速度融成纯净的一滴水。他如此矛盾多变,诡谲到无法抓住他的一丝微变。
她在思索自己是否过于自私,居然会将这则新闻的利弊完全撕裂并呈现在他眼前,亓令邬心里又是怎么想她的?精致利己主义者,又或是真以为她妄想攀龙附凤?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了,是就是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梁辛西的确应该更自私一些,将仅剩的那点善心都剔除出身体才好。
凉冷三秋夜,天空渐渐落雨,寒风如利刃,不停撞击车窗。滴滴答答声与车内轻音乐互相配合,有节奏地敲着车顶。
梁辛西披着亓令邬的风衣,拽着领口往里收紧。她讨厌秋冬,薄凉的让人失去所有希望,完全看不见未来的光。
“冷吗?”亓令邬捕捉到她的微动作,调高车内温度。
梁辛西回:“还好,你这个外套还挺暖和的。”
“快到了,还有二十几分钟。”亓令邬瞥了眼导航,再十公里下高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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