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酌终於偏过头来看我。

        「这麽有当学者的潜力，为什麽要放弃？」他定定地看着我，旁边公车的尾灯把他的眼瞳打亮成黑曜石，如同闪耀着玻璃光泽的黑夜。

        如果每场黑夜都这麽漂亮，那谁还需要天亮？

        很可惜地，我并没有迎来这麽漂亮的黑夜，「首先，我没这麽有潜力；其次，有潜力的人这麽多，我拿什麽跟别人竞争？我凭什麽相信我会赢？」

        「我啊。」沈酌非常平静地看着我，「你的牌，就是我。」

        我沉默了很久。

        沈酌的话很令人感动，但更多的是令我不敢动，「我不想砸了你的名字。」

        沈酌毫不领情，「砸掉自己的未来b较好吗？」

        「换掉自的己愿望就是砸掉自己的未来吗？」我直接回击，「还是你觉得怀抱着一个自己永远也达不成的愿望才是美好人生？」

        沈酌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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