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的男人立即掏出一支钢笔和一本精致的小型备忘录,写下了一串电话号码,将纸页撕下置于床头柜上,然后快步跟上。
病房门被轻轻合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哒哒声,由近及远,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
程予今闭上了眼睛,平复着刚刚那场短暂的交谈带来的巨大心理压力。
她没有圣母到牺牲自己来换取那微乎其微的正义,她也不相信肖惟能为了一个感兴趣的普通人花费大量的成本来帮她救季瑶。
而且....肖惟刚刚那番话,跟油腻霸总有什么区别,要是性别一换,只怕早已引来一片鄙夷.....
程予今心里泛起一阵恶心,可是很快又被不安所取代。
在亲眼见识了李宜勋把刑法踩在脚下为所欲为,在亲身经历了被徐澈绑架差点杀害,又亲耳听到了警察那套充满无力感的官方说辞后,她丝毫不怀疑肖惟拥有轻易拿捏她这个普通人的能力。
而且还有徐家和李家,那种背景深厚的权贵,面对自己这个泄露他们继承人犯罪证据、指控他们继承人的小麻烦,会怎么处理?还有徐澈,自己和季瑶把他伤得不轻,他如今没被抓到,他又是个无法以常理来推断,行事乖张、视人命如草芥的疯子,在无法直接报复被李宜勋控制的季瑶时,会不会将所有的怒火和变态的杀戮欲,都倾泻到自己身上?
她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落在床头柜那张纸片上。用没受伤的手,将它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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