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彻底的、傲慢的无视,终于让她彻底明悟,自己唯一的武器就是司法系统和舆论,而这两样都已经被他们控制。而自己一个失去了所有武器的普通人,毫无威胁可言。自己和他们根本不在一个阶层。自己连被威胁或贿赂的资格都没有。就像人不会特意去和脚边的蚂蚁谈判或恫吓一样,他们只需要轻轻一脚踩下去,或者根本不需要踩,蚂蚁自然会在下雨天消失。
“叮铃。”
门铃声打断了程予今的思绪。她起身走到门前,透过猫眼望了望,是父母。
她打开了门。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她侧身让风尘仆仆的二人进屋。
父母在客厅坐下。父亲一脸凝重,母亲满脸担忧。
父亲没多少寒暄便直接切入主题,他的声音带着忧心和疲惫:“予今,我和你妈妈商量了很久,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儿。听我们一句,既然已经辞职了,那就跟我们回家去吧,别硬撑了。”
母亲立刻附和:“是啊闺女,回去好歹热饭热汤吃,我们也能照顾你。你一个人在这里,万一.....万一那伙人再来.....”
这样的话在住院期间父母已经翻来覆去说过很多次了,每次都被程予今以要“等一个结果”为由拒绝了。
“爸,妈,”她的声音干涩但透着坚定,“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必须留在堰都。这里是案发地,警方调查需要我配合,我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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