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镜将伤口附近的血迹擦拭干净,将旁边的药膏拿来仔细涂抹在伤口上。
“长公子现如今已经胸有成竹了。”她到如今已经确定这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碍,心头上石头放下,也懒得配合他那故作的感叹,“说这话不合时宜。”
齐昀闻言笑了,话语里还是有些哀怨,“知善怎么不知道我是真心彷徨的?”
她将药膏细致的涂抹在伤口上。拿过一旁准备好的干净布条,将伤口仔细的包扎好。晏南镜低头,嘴上继续道,“我倒是觉得长公子若是真的怕了,不应当是眼下这样。长公子是个以大局为重的人,就算真的有所顾虑,也比不上大局。一定会和常人毫无区别。更不会对任何人说丧气话。”
他听后,唇边泛起浅笑,“知善倒是了解我。”
“长公子言重了,了解算不上,我只是知道,领兵之将,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以拜上将军。”
齐昀抬眼起来,她依然还在忙碌,眉眼低垂。靠近了看,可以见到她面颊上那一层细细的绒毛。
“知善这是在夸我吗?”
她依然没有抬头,拿着发顶对着他,“这是我肺腑之言。长公子难道听不出来。”
他摇首,“听不出来,说起来也奇怪,我能分辨出臣僚话语里有几分真假,但是唯独分不清楚知善的。”
齐昀望着她,“也不知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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