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你。”他吐字清晰。
窗外夜色是被打翻了的墨水瓶,不远处的车鸣声就像被拉紧的警报,楼下有人在不合时宜地吵架,碗筷被摔碎,乒铃乓啷响。这个世界好像在崩塌,所以才吵闹得要命。
不过没关系,塌就塌了。
他被她推着,躺在下方,向上索取亲吻着她的嘴唇,把灵魂寄存进她的身体里,随粘稠灼热的月色融化。
此刻她是温暖的流水,是包裹着他的丝绸,是柔软的棉花糖,被拥住,被轻咬,被张开,被浸润,被吞入腹中。
就这样牵着他,抚摸着他的头发,赋予他同等厚礼,像是无声的夸赞,势必要与他一起在混乱与清醒中尽情滑入爱河。
蒋冬至掐着她的腰,仿佛飘在云端,好像再没有什么能令他感到同样快乐的了。这种愉悦从心脏处升起,又顺着血液扩张至身体各个角落。
结果快到结尾时,程拾醒突然停下了不动了。俯下身亲他,又顺着脸颊去咬他的耳垂。
“蒋冬至。”她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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