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庆继续道:“阁老,若要出击蒙古,首先便是要熟悉地形。卑职是沈阳人,早年曾在蒙古一线跟过商队,对附近蒙古部落的位置,有一些了解。再者,林丹汗势弱,蒙古各部人心惶惶,很多人,甘愿沦为后金的爪牙,助纣为虐,这股势头,绝对要不得。昔年冠军侯之所以令匈奴闻风丧胆,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把他们打疼了。卑职虽没有冠军侯的勇武,却也愿意一试,再不济,也要把科尔沁部打疼了,让他们不敢再这般靠近后金。”
孙承宗点了点道:“冠军侯的勇武确实让人敬佩。但元庆,你没有骑兵,在草原上跑不过牛羊,若万一遭遇后金主力,这又该如何自处?”
李元庆笑道:“阁老,卑职虽说要奇袭蒙古,但却并不是此时动手。而且,也并不是走咱们传统意义上的道路,从广宁下手。”
“哦?”
孙承宗看向李元庆,示意李元庆继续。
李元庆从怀中取出了一份地图,这是他根据后世时的记忆,在大明现有的地图上改良而来,着重标出了黑龙江的位置。
孙承宗看到地图,眼睛不由微微眯起来。
李元庆仔细解释道:“阁老,现在正值五六月,草原上水草肥美,气候宜人,若要现在出兵,实为不智。卑职的意思,是等到十月之后,天寒地冻,由海路,达到这条江的入口,逆流而上,直插入后金的腹心,由科尔沁部,一路向西,最后,再由大同或是宁夏镇,返回大明。”
孙承宗重重点头,却道:“老夫也听闻,在北地的尽头,有这样一条大江。但若是冬天,森林茂密,大雪封山,元庆,你又该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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