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sE是凝固的墨,沉甸甸地压下来。
她在高烧中沉浮,脚下冰冷的金砖化为黏稠的血海。
无数亡魂自其中升起——
她的恩师跪在阶前,枯瘦的双手捧着被血浸透的奏章,嘶哑的嗓音一遍遍哀求,“殿下!那只是个未足月的婴孩……”
可那恳求声渐渐扭曲、变形,与记忆中另一个轻慢的语调重叠——
是两年前意气风发时的太子哥哥斜倚在榻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玉如意,“昌平这人,心b天高,命……却未必b纸厚。待本g0ng登基,便送她去北齐和亲。听说那老皇帝最喜驯服烈马,折辱贵nV。让她去尝尝滋味,省得在本g0ng眼前碍事。”
他轻笑一声,指尖敲着案几,“若她不安分,路上染病身亡便是。至于她那宝贝弟弟,正好送去陪她,h泉路上,姐弟相伴,也算全了手足之情。”
那话音落下的瞬间,幻境骤然翻转。
她已将他踩在脚下,金砖浸透了他的血。剑尖抵在他心口时,她竟真的想剖开来看看,那颗心究竟能黑到什么地步。
手起,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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