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就说了啊。”秋霁重复，“如果浅井医生想将他们绳之以法，我就帮你找出证据。如果浅井医生想要亲手复仇，我就陪你动手，还能毁尸灭迹。”

        她说得那样自然，仿佛在讨论明天早餐吃什么，而不是关乎人命与罪罚的抉择。

        “你……秋霁……”麻生成实的心脏像是被这只言片语狠狠攥紧又松开，带来一阵陌生的酸胀。他沉默了很久，才再次开口，声音因情绪翻涌而更加梗涩，“……为什么？”

        “我喜欢你啊。”秋霁摸着他的脸，“要是之前也就算了，既然有了能力，怎么可能还让喜欢的人继续独自煎熬？”

        她的指尖微凉，却像带着奇异的安抚力量。目光直直望进他困惑而痛苦的眼眸深处。

        煎熬……

        麻生成实默默在心里重复着这个词，这才真正相信，秋霁真的一直在关注着他。

        从父母妹妹去世之后，他活着的每一天，的确都是煎熬。

        麻生成实低低苦笑，声音里充满了自嘲与悲凉：“谢谢。但不必这样。不值得的。我不是什么好人，只是一个满心只想复仇的恶鬼。”

        秋霁却笑起来，“亲爱的，你是不是对‘恶鬼’这个词的理解有点偏差？真正的恶鬼，在听到我叫出你真正的名字时，就会选择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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