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把杯口贴在唇边，没有喝。他看着我们，像在自己心里排队。

        夏禾靠在柜台：「你真正不想失去的是时间，还是藉口？」

        张继苦笑一下：「被你说中了。我……选二。借习惯七天。」

        未央点头，把玻璃罐的盖子轻轻一转：「成交。请把昨天的交换收据交回来。」

        张继从口袋掏出折好的纸条；我接过、放进罐里。柜台下方像吹过一阵更淡的风，门铃轻轻响了一下。

        夏禾弯腰从cH0U屉取出一个牛皮纸袋，把那张**「给你的生日卡」**放回里面，双手递给他。

        张继接过，眼眶红了一圈：「谢谢。今天下班就去她家楼下等她。」

        未央把一张小便条推过去：「七天提醒卡。你只要想说之後再说，就m0一下这张卡。」

        张继点头收下，退到门口又回头：「我会照做。谢谢你们让我亲手。」

        门阖上，街上的光更亮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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