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之用指节敲了三下节拍石：「咚、咚、咚。」

        我们肩并肩坐直，没有站起，没有点灯。她在黑暗里以最小的气息说：「以安眠为渡，开梦界之门——只限我们两人，止於此室。」

        床脚下，地板缝像被墨笔描了一道，黑得恰好。

        我定定看着那条细缝，突然有种荒谬的念头：第一次正式下潜梦境，竟然从旅舍的木地板钻下去。

        语之像听到我的心声，嘴角动了一下：「别想笑话。」

        我咽口唾沫：「我什麽也没想。」

        她白我一眼：「你刚想了三种不好笑的b喻。」

        地缝裂开，像纸书开了一页。冷风自下而上，带着墨香与cHa0气。语之先行，我紧跟其後，掌心贴着节拍石，听它每拍0.8秒，把心跳绑上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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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梦境层不是云，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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