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深亭看着那份工整的笔迹，假装沉思了几秒，然後抬头。

        少年已经重新将注意力放回自己的书本上，那份安静斯文的边界感再次筑起。夏深亭知道，如果他再不走，少年就会用那无声的眼睛，将他「请」离。

        此後几天，夏深亭频繁地重复这个模式。他今天问数学，明天换成物理的复杂计算，後天又变成化学的冗长反应式。他故意让问题的难度保持在「略有挑战X」的范围，以延长少年解答的时间。

        一开始，少年还能保持着完美的边界感，在写完答案後立刻将目光移开。但夏深亭发现，在第三天，当他问到一个他刻意绕了个大圈的证明题时，少年在写完之後，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带着一丝极为轻微的、近似无奈的情绪。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安安静静的姿态，等待着夏深亭的反应。

        夏深亭知道，自己的策略奏效了。少年虽然没有出声拒绝，但他已经被夏深亭的求知慾困住，只能选择用他的学识来解决这个麻烦。

        夏深亭顺水推舟，在第五天下午放学时，提着自己的书包，站在少年身边。

        当少年将笔记本和课本收拾整齐，缓慢地准备起身时，夏深亭俯身，轻轻拍了拍他的桌子。

        「这周你帮了我这麽多，请你喝个咖啡。」夏深亭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随X，但眼神却给予了少年足够的尊重和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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