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的声音终於稳下来，低而清晰「我不走……」。

        灯影在墙上轻轻晃动，药味仍在，夜还很长。

        但至少此刻，他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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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清晨，窗纸外的天光尚未完全亮透，正殿寝室里仍笼着一层淡淡的灰白。

        景末涧在半梦半醒之间睁开眼，额前的巾子早已微凉。他怔了一瞬，才抬手将那条覆在额上的Sh巾取下，指尖触到自己仍微烫的皮肤，眉心下意识蹙了蹙。

        他没有立刻起身。

        昨夜的画面却在这短短的清醒间，一寸不落地浮现，低垂的灯影、药味未散的空气、那个靠得极近的呼x1，还有那个他明明该推开，却终究拉的更近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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