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末涧低低笑了一声，那笑声不重，却像是落在书房里的一缕清风。他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不是礼貌的g唇，也不是酒後失控的失笑，而是放松、自然的。

        「王府倒是被你们折腾得热闹。」他合上书卷，指尖在书脊上轻轻敲了敲，语气带着些许无奈，更多的却是纵容。

        温梓珩看着他，心口忽然一热。

        这些年，他记得王府里的每一个细节，记得每一次季节更替、每一场雨落窗前。可那些记忆里，始终缺了一个人。如今他终於能把这些琐碎的时光，一件一件讲给景末涧听，像是在把空白的岁月慢慢补回来。

        「还有一次也是下雪，先生留下的书信被风吹到池里，我急得下水捞，结果我冷的发抖还被童先生看见了……」??

        话说到一半，他自己先不好意思地停住，耳尖微微泛红，像是这种狼狈回忆，过了这麽久再说出口，仍有些难为情。

        景末涧却早已忍不住笑了。

        那笑意来得毫无防备，眉眼一瞬间舒展开来，像冬雪初融，连他一向紧绷的肩背都跟着松了几分。

        他几乎能想像出那画面，少年冒着风雪、急得不管不顾跳进池水里的模样，笨拙又固执。

        可笑意还没散去，他便已经下意识追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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