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就打个电话吗?儿子关心晚归的父亲,天经地义吧?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打?还是不打?
打不打电话?打怕烦他,不打又慌。内心挣扎得跟非要在可乐和雪碧里选一个似的
——虽然我从来只选可乐。
对,我这人就是有病,跟正常人不一样,思维总是容易钻进牛角尖。最后也没打。
算了。
这才有时间,真正静下来,好好看看这个我快一个月未曾踏足的地方。与其说是“家”,其实一点“人气儿”都没有。冰冷,整洁,像极了房地产商的样板间。张姨每周都会来打扫,地板干净得一尘不染,但几处光线照不到的夹角,还能看到漏掉的粉尘,细微的颗粒在微弱的光线下起舞。我甚至能想象出空气中的细菌正向我飘来,鼻尖一动,有种想把它们都吸进肺里的荒谬冲动。
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个空间,被收拾得井井有条,却毫无生活气息。不,它不像家,倒更像一个临时的居所,一个昂贵的、却无人眷恋的壳子。毕竟,有家人的地方才叫家。这里,只有我,和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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