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黔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目光却跟X光似的,对着已经关上的门板说:“张姨,慢点儿走啊。”
我猛地回头。合着跟空气说话呢?耍我玩呢!
悻悻转回来,发现贺黔正盯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干、干嘛!我知道我很帅。”我被他看得发毛,先开了口。
他这才收回目光,嘴角扯起一点戏谑的弧度:“怎么,有话对你爹说?再说了,我儿子能不帅吗。”
“没、没有。”
“那是怎么啦,还在生气呢?”
我早过了能理所当然生他气的年纪。现在胸腔里翻腾的,是更复杂、更难以名状的东西。
“哼,我才没这么小气!”我恶狠狠地咬了一口香肠,试图掩饰心虚。
他把咖啡杯放下,语气轻松得可恨:“我以为你小子跟谁置气呢,没生气就好,还是爸爸的好大儿。”
我没接话,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我不喜欢欢他这样说话,用那种哄小孩似的、带着居高临下亲昵的口吻。我早就不是那个他说什么都会乖乖听、给颗糖就能哄好的小屁孩了。我不想再当他眼里永远长不大的儿子,哪怕只是玩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就是不想了。这种想法像根刺,扎在心里,不动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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