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只剩下裸露的灰岩与坚硬的高山冻土。
空气变得稀薄而刺骨,迷雾山脉特有的寒潮夹杂着细碎的冰渣,开始无视“忍受环境”那日益稀薄的屏障,一点点侵蚀进骨缝里。
“咔哒。”
靴底恒定的符文发出最后一声悲鸣,彻底黯淡下去。
艾尔德里的长靴重重踩在碎石坡上,那一贯挺拔的身形微不可见地一滞。原本轻盈的身体瞬间变得沉重如铅,那种从云端跌落泥潭的落差感,让他的身体在一瞬间发出了剧烈的抗议。
汗水顺着苍白的鬓角滑落,洇湿了紧贴颈侧的银发,那几缕发丝狼狈地黏在锁骨窝里,随着剧烈的喘息微微颤动。
他停下脚步,修长的手指有些颤抖地摸向腰间的次元袋。
指尖触碰到了一管冰冷的玻璃瓶身,这是仅剩的一瓶“次级复原术”药剂,也是他最后的倔强。
“亲爱的,还要逞强吗?”
头顶上方,传来了克伯洛斯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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