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对那老贼无比重要,或许是其一直带在身上,此时已经沉入海底了?!”
冷迦芸陡然一惊,面露失望之色——毕竟若是没有那幅地图,接下来想要去寻先民遗城,希望只会变得愈发渺茫。然而就在此时,一旁的内监却再次插话进来:
“少主,小人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还瞒了我们何事?”东黎女子心情不佳,朱唇微启,厉声喝道。
“并非小人有意隐瞒,只是前不久冯管家曾盗得宫内一物出逃,引得那篡位的老贼雷霆震怒,险些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全都拉出去砍了。只是不知,那被他盗走之物,是否便是你们要找的东西……”
听闻此言,少年脸色当即一变——冯管家乃是祁守愚心腹,平日里替其鞍前马后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而能引起自己王叔震怒的事,恐怕也只可能同那张绘有先民遗城的地图有关了。
只是,如今距冯管家出逃已过去两年。天地苍苍,人海茫茫,当年连祁守愚都未能将其捉拿归案,自己又能上哪里去寻?
但少年等人并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一筹莫展之时,怀揣地图的冯管家却并未离开多远。乔装改变,更名换姓的他,眼下竟是现身于南华同虞国边境,一间并不算太大的客栈里……
两年前,其趁着成晔大战的混乱成功盗图潜逃出城,一路南下渡过雉河,进入了阜国境内。不曾想因卫梁搅局,兵力空虚的晔国不得不自南方抽调驻军回防,以致其时的阜国义军四起,掀起了反抗的浪潮。而同阜国接壤的淮右与虞国也纷纷封堵住各条往来要道,并派重兵设下隘口屯驻。
战乱之下,没有一寸土地能够幸免。义军很快便陷入缺水短粮的境地,于边境占据了几处重镇之后,其中近半数人做起了流寇的勾当,时常劫掠由云止城中逃出的商旅大户,成了宛州南部一大害。
正因于此,冯管家担心身上的地图被贼寇夺去,又苦于无法寻到出海的船只,便一直苦苦熬到战事平息,方敢翻过溯离山,进入虞国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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