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不知道有没有听出来,空白了很久,最后说:“明天带他去医院,复查。地址我发给你。”
“好的。”他轻轻松了口气。
电话到这里,似乎已经可以挂断了,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一直没断,好像要打到大洋彼岸的人飞回来的那一刻。
画室内一片寂静,方淮已经不再动了,脸还贴在他颈窝上,微弱的呼吸扫到皮肤,好像一切都即将结束。
空气凝滞片刻。
“小周。”电话突然发声。
一道湿软的触感骤然袭击而来,身上的Omega不知哪来的力气,揪住他衣领,在他颈间胡乱地吻着,像要把信息素榨干。
在发丝的摩擦和湿润的吻间,“记住我说的。”电话平静地说,“只是气味。”
“秦深……”方淮突然开口,不带任何情欲,像无助的孩童像最信任的人发出呼救,“信息素……”
周虔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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