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虔的话似乎另有所指,方淮并不打算接下去,心里头有种无由来的烦躁,难以分清针对的对象是周虔还是自己。
但他一直都是这么稀里糊涂地生活的,这个问题同样也不需要想清楚。
他屈起膝盖,贴在胸前,这样的姿势让他舒服了些。那张墨绿色的盖毯随着动作凑到下巴,他闻到上面的薄荷味,清爽,干净,险些让他误以为是洗涤剂。
也许见他没搭话,周虔抬起手,把电视关了,站起身打开开关,客厅里一下子亮堂了起来,暖黄的光束照亮客厅的每个角落。
“回去吗?还是在这吃。”周虔问,“不过冰箱里的菜不多了。”
方淮看了他几秒,像在思考什么,“回去吧。”他慢吞吞地开口,“今天打扰你了。”
周虔脸上的笑收了些,“不打扰。”几秒后移开视线,补充一句,“太客气了。”
最后一丝光线的余晖从窗外散去,只剩一片漆黑,风声和灯影静止,客厅内的沉默无处可藏。
铃铛不知道跑哪去了,方淮连想再抱它一遍都抱不了,有些遗憾地换好了鞋。
屋内只剩玄关的小灯,周虔说是给铃铛留的,鞋柜打出一片阴影,几乎笼罩在他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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