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饿了总会知道吃。
晚餐用得索然无味。她蜷在客厅那张宽大的沙发里,手机屏幕的光明明灭灭映在脸上,却什么也没看进去。
目光总不由自主地瞟向幽深的楼梯口。时间一分一秒黏稠地流逝,她开始无意识地掰弄自己的手指关节,视线飘向餐厅——暖菜板的光还亮着,再等下去,那些菜肴怕是要失去最熨帖的温度。
终于,她认命似的吐出口绵长的气,x腔里那点倔强被担忧一点点蚀空。再次踏上楼梯时,脚步已变得轻快而急切。
回到那扇紧闭的房门前,她抬手,这次用了截然不同的节奏,指节叩在门板上的声音清亮又带着点耍赖。
“姐姐、姐姐、姐姐——”
尾音拖得长长的,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仿佛过了个世纪,又或许只有几秒,门锁终于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门被从里面拉开道缝隙,速度有些快,带着些微气流。门后的身影逆着光,轮廓像是不堪其扰。
门被豁然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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