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嫣握住他的手，用眼神示意他噤声。

        却听刑狱少宰继续道：“nV君勿忧，太宰深知，这是佞人的离间，当然不会信。臣此来，也是为会同贺兰长史，共理此案。”

        蝉嫣颔首，“好，您去吧。”

        刑狱少宰去后，蝉嫣转身看贺兰约，却见他十分懊悔：“太宰遇刺，国人必然会怀疑是nV君所为。大君时代的信臣，一是太宰，二是天宿市长。今天宿已落马，nV君的下一个目标，自然是太宰了。若太宰无恙，且误信刺客之言，会与nV君为敌；若太宰不幸，nV君便少了一个GU肱。对付伶仃孤弱的nV主，自然b对付强g的太宰容易。所以，他们当然会去其强而遗其弱。唉，我真傻，事后才悟到一二，也不知对错……”

        蝉嫣却极优容之，“慢慢来，镇日与Y谋客打交道，不由得你不聪明起来。”

        贺兰约脆弱地把头放在她的膝上，对自己依然充满了怀疑，“臣真的可以吗，nV君？”

        他已经很努力了，当然不想做一个令孩子蒙羞的父亲。

        蝉嫣用手指梳理着他的长髪，“我也不是降生第一天就有知。现在的我，像庙堂雅颂里歌唱的那样睿智、英明、聪察吗？未必。坐得稳国主之位，统驭得住才高气傲的重臣，防御得住居心叵测的外族吗？也未必。我和你一样，每一天都生活在对自己的怀疑，对未来的不确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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