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仲江说的梦,似乎从她开口讲述的那一日开始,他也沉浸在她所说的梦境中,只是最开始的那段时间,他并不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
随着时间的加深,反反复复重复的梦境逐渐清晰了起来,如同雾蒙蒙的玻璃上水雾散去,他看到了梦里的满地狼藉。
似乎也是如此,如此抵触而抗拒地看着他,和她现在的眼神一模一样。
一个吻落在贺觉珩的眼尾,他混乱的思绪略有收拢,眼睫颤动。
仲江并拢手指放在贺觉珩额头上说:“你是不是发烧了?身上很烫。”
贺觉珩紧紧握住她的手,像握住自己的救命稻草般的,他嗓音微哑,“没有。”
他只是做了噩梦,一个醒来后还记忆犹新的噩梦。
梦开始于一场刚刚结束的婚礼,一切都无b混沌、杂乱,他的新娘在婚礼结束后告诉他她根本不愿意和他结婚,她是被迫的。因他的算计和她家庭的出卖,他们之间是彻头彻尾的算计,全是些血淋淋的、对她来说残忍如凌迟。
他拉住她,告诉她他会帮她,她仇恨的一切、丢失的一切,他都会帮她打败、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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