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不清了。

        她以为他只是一时新鲜，顺口逗逗她，戴两天就会换回那些昂贵的款式。

        可她没想到，这么久了，他还戴着。

        这个发现，像一把钝刀子，缓慢地割着她的心脏。

        眼眶毫无预兆地热了。

        陆点蕾怔怔地看着那块表，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高中时，哥哥忙自己的事，经常不跟她一起走，是覃饶陪她上下学，陪她复习功课，在下雨下雪的时候把她安全地送回家。

        他其实对她很有耐心。

        虽然嘴有点坏，Ai钓着人，但从未真正拒绝过她的任何要求。那时候的覃饶，虽然也有点高姿态，但不伤人。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大概是她为了司元枫执意出国，头也不回地离开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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