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对视，空气里弥漫着无声的对抗。

        最后，覃饶移开视线，转身上楼。

        他没再坚持。因为他知道，覃乐山决定的事，从来不会因为他的态度而改变。

        二楼有他以前的房间，虽然不常回来，但一直有人打扫。

        覃饶推开房门，里面的一切都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连书桌上那本他初中时翻烂的书都还在。

        他走到衣柜前，打开，里面挂着他的衣服，从少年时期的校服到现在的衬衫西K，一应俱全。佣人定期更换，确保衣物g净整洁。

        覃饶拿了套家居服，走进浴室。

        热水冲刷在身上，带走雨水的寒意，却带不走心里的烦躁。

        他闭着眼，任由水流滑过脸颊，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闪过许多画面。

        母亲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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