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我们的是詹桂的妹妹,两鬓有些花白,身材臃肿的妇nV。她邀请我们到角落坐下,这边b较听不到录音机里播放的诵经音乐,也好,以免g扰录音品质。
詹桂的妹妹名叫詹兰,一家都是nV人,个个都用花来取名。她先向我们再次道谢,原来詹桂Si於r癌,而丧事至今,她生前的学生竟没半个人来祭拜,好不容易今天才来了一个。我心里苦笑,这个学生还是假货,如果詹兰够聪明,稍微打量一下就知道,詹桂辞去教职少说十多年了,阿金今年才二十出头,她怎麽可能会是詹桂教过的学生?
聊起詹桂这几年的清苦,詹兰说她的姊姊离婚後,就过着简朴的生活,一家只靠采蚵为生,詹桂以前就是个话不多的人,晚年显得更加沉默,常常半天说不到几句话。
「那,师丈难道跟她再没联络?」
「还有什麽好连络的?那种人见到钱就跟蚊子见到血一样,什麽都不顾了。」詹兰不屑地说着,而我跟阿金对望了一眼。
「怎麽说?」我接着问。
「想当年,我们家里还有几个钱,东石这里也算有点名声,那个人娶阿桂的时候,风光得不得了。」詹兰说:「那时候谁会想到,他靠着我们家的帮忙,沾了政治之後就翻脸不认人了。」
「怎麽会呢?听说他人很不错的不是吗?」阿金继续问。
「不错?」詹兰提高的音调,哼了一声,看看灵堂,叹了口气,然後说:「当初说当职业军人一辈子没出息,当到将军也没用,还说受不了金门那样的外岛,想回台湾来。结果花了大笔的钱先铺好後路,一回来却全不是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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