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娜跟姐妹们挤在龙山寺後巷的小吃店，听着大家哭丧着脸讲最新消息：「听说新政府一上台，第一刀就砍看护。」「我朋友已经被雇主退回印尼了，连行李都没让带。」

        丽娜低头m0了m0自己平坦的小腹，第一次觉得时间像刀子，一天一天割在她身上。

        赵志豪没回大陆。金融风暴把夜生活打成重伤，计程车一整天载不到几趟长程。为了付丽娜的薪水、父亲的尿布钱、房租水电，他把作息改成「两头黑」：凌晨四点出门，晚上十二点才收车，回家倒头就睡，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十五坪里，他跟丽娜几乎说不上十句话。他以为这样就能守住父亲、守住这个家，却不知道，自己把整整白天的空屋和丽娜的自由时间，全都拱手让给了命运。

        赵志豪又高又帅，一米八五的身材，宽肩窄腰，脸庞棱角分明，带着眷村子弟特有的y朗气质。开计程车这些年，晒得皮肤黝黑，更添几分男人味。眷村里的长辈阿婆们看在眼里，总觉得这小伙子可惜了，守着残废老爸和一个外籍看护，迟早要打光棍。

        某天中午，一位热心阿婆上门，手里提着一袋凤梨sU，笑得合不拢嘴：「志豪啊，阿婆给你介绍一个对象！是你以前建中同学陈雅婷啦！现在离婚了，老公在大陆Ga0年轻nV人，被抓包之後给了一大笔钱离婚，现在一个人住内湖别墅，钱多到花不完，人又白又正，你不去看看，阿婆要哭给你看！」

        赵志豪本想推辞，但阿婆Si活拉他去：「就吃顿饭，又不结婚，吃饭总可以吧？」他拗不过，只好答应。

        消息传到丽娜耳里那天，她整个人像被cH0U了魂。晚上赵志豪收车回来，她强颜欢笑做饭，却一个晚上没阖眼。她躺在行军床上，听着赵德胜的打呼声和窗外偶尔的车声，心里翻腾得像台风过境。她想像赵志豪跟那个有钱的白富美同学吃饭、聊天、甚至ShAnG……一想到那个nV人可能抢走赵志豪，她就觉得x口被什麽东西狠狠掐住，喘不过气，泪水默默浸Sh了枕头。

        相亲那天，赵志豪穿了难得熨过的衬衫，开计程车去内湖一家高档义大利餐厅。陈雅婷果然保养得宜，白衬衫配珍珠耳环，气质优雅，说话轻声细语，餐桌上聊建中往事，聊她前夫在大陆的荒唐事，聊她现在一个人住三层楼别墅有多寂寞。赵志豪心里其实没什麽感觉，他脑海里不时闪过丽娜那古铜sE的皮肤、丰满的身材，和她在床上尽力讨好的模样。那种原始的、毫无保留的热情，让他对1总怀着一种强烈的期待——他想要的是放纵的碰撞、汗水淋漓的纠缠，而不是被规矩束缚的表演。他不希望在床上被管教，像个学生一样听命令；他想要的是主导，是本能的释放，而不是小心翼翼的配合。

        饭後，陈雅婷主动说：「去我家坐坐？喝杯红酒？」赵志豪心里烦躁，想到丽娜在家等他，又觉得空虚，乾脆跟去了。

        陈雅婷家里装潢JiNg致，落地窗看得到台北101。她倒了红酒，两人聊没几句，就吻在一起。吻得还算热烈，赵志豪心想或许今晚能有点收获。他抱她进卧室，灯光调暗，陈雅婷脱衣时优雅得像在拍广告。赵志豪压上去，想热烈亲吻她的脖子，她却轻推他：「别亲脖子，会留痕迹。」他转而想抓她的头发用力拉近，她皱眉：「轻一点，头发会乱。」他想从後进入，她摇头：「不行，我只喜欢面对面。」姿势固定成传教士，他用力顶，她又指挥：「慢一点……对，就这样……别太深……」赵志豪感觉自己像个人形按摩bAng，完全没有主导权，只是在执行她的指令。那种被管教的感觉，让他越来越不爽——他期待的是野X的释放，是丽娜那种不管不顾的SHeNY1N和扭动，而不是这种冷冰冰的步骤式表演。快感被一点点磨掉，他机械地动着，最後勉强S了，却一点满足都没有，只有满心的憋屈和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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