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从小没了爹，一个人拉扯病重的妈，还要顾着几亩薄田，就这样，回回考试还能拿第一，是村里几十年没出过的好苗子。说他X子稳，能吃苦，脑瓜子灵光，将来准有大出息。

        话里话外都在把季靳白往高了捧。

        栾芙低着头，却也能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心里盘算的，大约是如果这个“好苗子”能被城里来的大老板看中、资助，那将来手指缝里漏出点油水，也能惠及整个村子。

        栾恒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目光时不时落在季靳白脸上。

        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眼神也越深。

        这孩子……长得是真像。鼻子，眼睛，还有抿嘴时那GU倔劲儿，简直和他年轻时的照片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靳白是吧？名字也好听。”栾恒的声音温和，“听你妈妈提起过你，一直说你好。今天一看，果然是个踏实孩子。这眉眼……”

        他似乎又仔细端详了一下，才笑道：“看着就让人喜欢，跟我年轻时还有几分像呢，真是缘分。”

        半场饭局下来，他问季靳白问题，问学校，问功课，问对未来的想法。语气b平时对她说话还要温和，还要耐心。

        季靳白一直沉默着，回答也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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