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悦的脑子嗡嗡作响。外面的眼光？王浩那次修热水器时，灼热的目光？刘洋偶尔投来的、若有所思的一瞥？还有此刻，杨雪镜中那带着笑意的审视？这些目光，和她熟悉的林峰那种温和的、有时甚至有些迟钝的目光，完全不同。它们像带着钩子，刮过她的皮肤，留下看不见的痕迹，又热又痒。

        “我……我还是换下来吧。”张悦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哀求。

        “好。”杨雪爽快地松开了手，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那令人窒息的压力稍稍减退。“不急，慢慢来。这套我送你当见面礼，怎么样？”

        “不行不行！太贵了！”张悦慌忙摇头。

        “跟我客气什么。”杨雪不由分说，“包装好放我袋子里，回去给你。快换衣服吧，看你紧张的。”她笑着掀开门帘出去了。

        张悦几乎是瘫软地靠在镜子上，急促地喘息。她手忙脚乱地脱下那套黑sE的蕾丝，仿佛那是烧红的烙铁。重新穿上自己普通的棉质内衣和T恤时，粗糙的棉布摩擦过被蕾丝刺激得异常敏感的rT0u，又是一阵战栗。那套黑sE的内衣被杨雪拿走了，装进了那个JiNg致的纸袋，但它带来的感觉，却像烙印一样留在了她的皮肤上，她的脑子里。

        走出内衣店，外面的yAn光有些刺眼。张悦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刚才在试衣间里发生的一切，都写在了脸上。杨雪却神sE如常，又拉着她逛了一会儿，买了点小饰品。

        回到合租屋楼下时，天已经擦黑。杨雪把其中一个装着黑sE内衣的纸袋递给张悦。“拿着，回去试试。别怕。”她眨眨眼，“对了，加你个微信，以后看到好看的好玩的，分享给你。”

        张悦机械地拿出手机，扫码，添加。杨雪的微信头像是一张逆光的侧影，很艺术，昵称就是“Snow”。

        “走了，下次约。”杨雪挥挥手，转身离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有节奏，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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