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宴也正看着他,镜片后的眼睛依然平静无波,但周子羽似乎看到了一丝极淡的、几乎不存在的笑意。
接下来的十五回合,成了慢性的绞杀。裴青宴没有急于收网,而是一点点收紧那个弧。他利用地形,用最少兵力牵制周子羽最精锐的部队。他从不正面决战,总是在周子羽以为要突破时,从侧面刺出一刀。
周子羽额头渗出细汗。他试图调兵回援,试图从其他方向打开缺口,但每一次都被裴青宴提前预判。这个人仿佛能看穿他未来三步的所有可能。
第四十三回合,周子羽最后一次反扑被化解。主力骑兵被围困在沼泽地带,步兵阵型支离破碎。
他盯着棋盘,手指捏着一枚攻城锤棋子,因用力而指节发白。阳光从侧面打来,在他睫毛下投出深深阴影。
良久,他把棋子扔回棋盒。
“我输了。”声音有些哑。
裴青宴缓缓吐出一口气。直到这时,周子羽才注意到,裴青宴的脸色其实很不好。嘴唇几乎没有血色,额角有细密冷汗,就连扶着棋盘边缘的手指,也在微微发抖。
“你……”周子羽皱眉。
“低血糖。”裴青宴简短地说,试图起身,却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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