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雨沉默了。
这一次的沉默,和之前不同。我能感觉到,在意识的深处,阿雨那套总是高效评估、快速反应的“系统”,似乎遇到了一个无法用“是/否”、“威胁/安全”来归类的问题。
缓冲层?
在他的认知里,保护这具身T、应对威胁、维持基本运转就是全部。他本身就是极端压力下催生出的“解决方案”。而李老师所说的“缓冲层”——那些柔软的、社交的、看似无用的情感表达——在他的“程序”里,是冗余代码,甚至是漏洞。
“我不需要。”阿雨最终说。声音b刚才更低,但依旧清晰。
他说的是实话。在他的逻辑里,他确实不需要。他需要的是警觉,是力量,是JiNg确,是记住仇恨,是活下去。
李老师深深地看着“我”。他眼里的困惑越来越浓,但某种决心似乎也在凝结。他不是在对抗,而是在尝试理解一堵他从未见过的、光滑而冰冷的墙。
“好吧。”他最终说,向后靠回椅背,像是暂时收兵。他抬手看了看表,一个结束谈话的信号。
“最后一节课的铃快响了。”他说,“你先回教室吧。”
阿雨立刻转身,没有任何犹豫或留恋。走向门板的步伐,和他进来时一样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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