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脚步声。母亲推门进来,手里端着那杯阿雨在办公室没有碰的、同款式的温水。
“喝点水,别学太晚。”她把杯子放在书桌角落,动作很轻。
阿雨没有抬头,也没有道谢,只是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母亲在床边坐下,床垫发出轻微的凹陷声。她开始叠白天晾g的衣服,动作缓慢,一件,又一件。衣服被抚平,折好,摞起。房间里只剩下布料摩擦的窸窣,和笔尖的沙沙。
这平静持续了大约二十分钟。
然后,走廊另一端的门开了。
那是主卧的门。父亲一个人睡在那里。
脚步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响起,沉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节奏。不是走向卫生间,不是走向厨房,是径直朝着这个房间而来。
停在门口。
阿雨的笔没有停。但他全身的感知系统像潜伏的动物,瞬间调整到了另一种状态——不是面对李老师时的评估,也不是面对河边混混时的冷淡,而是一种更原始的、对领地入侵者的本能警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