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一个半小时的「上课」,像一场短暂而失真的梦。梦里,她是学生,解题、思考。梦醒,她还是囚徒,面对栅栏和寂静。
她低头,看着草稿纸上自己写下的演算过程,字迹工整,逻辑严密。旁边,还有她刚刚写下的几个词:囚徒困境、纳许均衡、零和博弈。
这些冰冷的概念,像一面镜子,映照着她此刻的处境。
她拿起笔,在「囚徒困境」四个字下面,划了一条浅浅的线。
然後,她将草稿纸对折,再对折,塞进了那本《艺术的故事》里,夹在描绘天堂与地狱审判的彩页之间。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
&光刺眼。
张老师那句轻如蚊蚋的「保护好自己」,还在耳边微微作响。
那是一个陌生人在恐惧中,挤出的一丝微弱的善意。但它改变不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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