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时间和地点会再通知。」中年男人说完，似乎失去了谈话的兴趣，重新专注於他的茶道，开始冲泡新的一轮。

        送客之意明显。

        陈小倩和阿金起身。中年男人没有再抬头。

        走出茶室，重新沐浴在午後灼热刺眼的yAn光下，陈小倩才感觉自己後背的衬衫已被冷汗微微浸Sh。茶室内那短短半小时，像一场没有硝烟却极度耗神的心战。每一句话都在试探底线，每一个词都可能蕴含陷阱。

        阿强还在车里等着，见他们出来，掐灭了烟头。

        回酒店的路上，三人都很沉默。

        陈小倩靠在座椅上，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茶室里那浓酽苦涩的茶味似乎还留在舌尖，混合着一种更深的、属於权力寻租和灰sE交易的铁锈味。

        她拿到了「路径」，也见识了「代价」。名单即将到手，意味着更多、更具T的肮脏交易即将展开。而她和阿金，将是这些交易的具T执行者。

        手机在包里震动。她拿出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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