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沙哑的问候落下时，辛西娅真正清醒了。

        她蜷在被子下的手指无声收紧，指甲陷进掌心，用那点痛楚压下不该有的情绪。

        不能乱。

        绝不能。

        她深x1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平稳、克制，仿佛昨夜的一切只是一场荒唐失序的意外，而他们之间，依旧停留在礼貌而疏离的师生边界。

        “我要回学校。下午有考试。”

        她没有看他，视线落在一旁空无一物的床头柜上，仿佛那里有什么值得专注的东西。短暂的停顿后，她用一种几乎称得上公事公办的语气，继续抛出问题：

        “教授，我昨天的衣服……洗好了吗？”

        冷静，疏远还有些挑衅。

        卡尔洛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微微眯起了眼，眸中那点初醒的慵懒迅速褪去，被玩味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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