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袋确实有些浮肿，指尖能感觉到细微的凹凸感。她抿了抿唇，明知故问道：“很明显吗？”

        “超——级——明——显——”柳溪远夸张地拉长声音，顺势一PGU坐在祝懿前座的椅子上，“说真的，你别太拼了，月考不是还有两周吗？”

        “不是熬夜学习。”祝懿轻声回答。

        昨晚她十一点就躺下了，b平时还早了半小时。可是翻来覆去，床的每一寸都被她滚遍了，上下眼皮沉重得快要黏在一起，偏偏意识清醒得可怕。

        因为少了东西。

        那个陪伴了她整整十五年的小熊玩偶，绒毛因为被她无数次脸颊贴着入睡，已经磨得稀疏。这几天放学回家，她习惯X地扑向床头想要抱起它，却只m0到空荡荡的枕头。

        她的小熊已经被扔掉了。

        祝懿永远记得它的触感。她喜欢把自己的脸埋进它的绒毛上蹭来蹭去，那种特殊的、柔软中带着一点点粗糙颗粒感的面料，像是把云朵和细沙混合在了一起。

        那种触感……

        就和今天早上不小心撞到的那个人的围巾面料，一模一样。

        所以她才会那么失态地拉住一个陌生人，问出那么奇怪的问题，回想起来自己简直像有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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