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是大学师姐，如今在s市剧院做统筹，她开门见山地问：“蔓蔓，下个月有空吗？《玩偶之家》复排，娜拉这个角sE，导演点名道姓说想找你。”

        “娜拉？”蔓蔓重复了一遍。

        那个在十九世纪的挪威客厅里，从丈夫的“小松鼠”“小云雀”渐渐觉醒，最终摔门而去，寻找自我的nV人，她大学时演过三次。

        “没错，导演和咱们是校友，一个刚研究生毕业的新人，在小剧场演，预算不高…你愿意接吗？”

        “我演。”她没犹豫。

        挂了电话，蔓蔓去翻找自己大学时排演的笔记。

        “…海尔茂的Ai是真实的，但他的Ai建立在‘我的小鸟必须永远在笼中歌唱’的前提上。”

        翻看着笔记，蔓蔓忽然想起件事。

        记不清是哪次演娜拉，谢幕时，台下掌声雷动，有个男生猛地站起来，激动地喊：“娜拉！别走！”

        当时她还沉浸在角sE里，只是微微鞠躬，瞥见观众席上傅宗屹脸sE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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