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小奶娃继续看文件，“可能是因为昨晚做噩梦了，然后没盖好被子吧？”

        “哦？做了什么噩梦？”欧慕瑄放下手中的文件，将儿子抱在怀里。

        “也没什么啊，就是梦到很多人围着我，然后我手里拿着一把枪，要么死，要么杀了他们，我继续活着，”小奶娃缩进欧慕瑄的怀里，“我选择了活下去。”

        “然后呢？”欧慕瑄轻笑。

        “然后我就被吓醒了，”小奶娃仰头看着欧慕瑄，“爹地，你说我是不是太绝情了？”

        梦里，他为了自己活下去，不惜杀了那么人多，当他们温热的鲜血溅到他身上的时候，小奶娃被吓醒了，这个梦，太可怕了。

        现在想想，他好像还能感觉到当别人的鲜血在弄脏他双手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

        欧慕瑄安慰地揉揉他的脑袋，“是不是爹地给你的压力太大了？”

        “我也没觉得有压力啊。”

        欧慕瑄微微地叹息，“儿子，你如果想要继续接管无影堂，杀人……是早晚的事情，不管你愿不愿意，总会有那么多的迫不得已逼着你做你最讨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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