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都在忙活这个了?”
季樱有些意外地扭过头去看季萝。
她不过离开榕州一个来月而已,可此番回来,却总觉得家中处处都起了变化。眼下,天真烂漫如季萝,也开始张罗起她的终身大事了吗?
两人说话间已是到了小院儿外,入得屋,拢上火,季樱便打发阿妙去斟茶,同季萝两个解了斗篷在熏笼便坐下,怀里稳稳当当揣上手炉,笑着问“那二姐姐心里怎么想?”
“我?”
季萝有点不好意思,然而当着季樱的面,却也不忸怩,垂着眼仔细琢磨了片刻“我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反正我们三房的事,一向是我娘拿主意,她连我爹都收拾得妥妥的,我的事,难不成还能越过她吗?左右我娘又不会坑我,她是有成算的,我不操心。”
“嗯。”
季樱点了点头。
如此也挺好,似季萝这样的,倘或哪天脑子搭错了弦想自个儿做主,未必是一件好事。就她那单纯的性子,保不齐瞧见哪个人糖画儿做得好,都能对人生出好感来,可婚嫁这等事,又岂是一个糖画儿就足够?
眼下她这般乐天安然,说不定,反而是大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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