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一路撞到这里，发现了我们散在外围的哨骑，以为能捞些好处，这才出来冲杀的。”

        郭宝玉往东面看了看，见他的部下从林地里折返出来，做出平安无事的手势，才继续道：“这些不过是纤芥之疾，四王子不必介意。咱们继续赶路吧。”

        拖雷皱着眉头，喃喃地道：“我只是不明白……”

        “什么？”

        “你说北京大定府那里倒也罢了，如石天应、薛塔剌海等黑军统帅，本来就是随风倒的货色。上京路完颜承充等人，可都是正正经经的女真人高官贵胃，他们为什么要和郭宁合作？那郭宁，不是在金国，被视为反贼的吗？他都已经进入中都，摆出要改朝换代的架势了，那些东北路的女真人，为什么不反抗？”

        部属们不知该如何回答。

        老实说，这种局面何以产生，他们也然摸不着头脑。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随着成吉思汗不断收缩力量，原本恍若不存的敌方一个个地重新冒出来；整个草原东部数千里的广袤地域，已经愈来愈不安了。

        四个蒙古千户断然奔往南方投靠郭宁，只是个开始。能够在草原生存下去的人，个个都有判断强弱的本能，而当这种判断成为广泛的共识，许多事情就会不断蔓延，渐渐撼动成吉思汗和郭宁的实力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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